另一群是美洲的原住民,关于他们食人习性的传闻,使人们的歧视显得正当起来。“这完全是虚伪,”范德堡大学的人类学家贝丝·康克林(Beth A. Conklin)说道,她研究过美洲的食人风俗。当时的欧洲人清楚“尸疗”药物的来源,但通过某种自创的变体论,对自己的食人行为视而不见。

康克林发现欧洲的 “尸疗” 与她所研究的新大陆食人风俗之间有明显的差异。“除了西方之外,几乎所有食人习俗都有社会性,就是说与吃和被吃的人的身份是有意义的,”她说,“而在欧洲,这种关联几乎被抹消了。
人被还原成简单的生物体,跟其他任何一种药品没区别。”当时也有人注意到这种表里不一,16世纪,蒙田在随笔《论食人》( On the Cannibals )中写道,巴西的食人习俗不见得比欧洲的尸体医疗更野蛮,而跟宗教战争一比,二者又都不算什么了。

随着科学的大步向前,“尸疗”淡出了人们的视线。18世纪时,这种做法逐渐销声匿迹,与此同时,欧洲人终于开始拿起叉子吃饭,用肥皂来洗澡。